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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论画——中国画教学课稿

      作者:汲平2011-10-31 15:17:54 来源:中国雕塑家网
         立意



          中国美学“意”的理论源远流长,各有论说。在传统的中国画中“立象”是尽“意”的手段。东汉王充在《论衡•超奇篇》中有这样一段:“实诚在胸臆,文墨书竹帘,外内表理,自相副称,意奋而笔纵,故文见而实露也。”这里“实诚”与“意奋”是指情感的思想意境。唐代张彦远第一次提出绘画表现不是单纯的表现客观,也不是单纯的表现主观,他主张主客观统一,明确命名为“意”。其论云:“书画之艺,皆须意气而成,亦非懦夫所能为也。”“骨气形似,皆本于立意。”指的是画家内在的审美情感。杜甫《丹青引》中说“意匠惨淡经营中”即指意与法,或审美意识与美感表现具有“意匠”。立于意,思于心,得其真,强调审美意识的主导作用。“挥纤毫之笔,则万类由心”“意在笔先”,“画尽意在”则都指的是画家主观的情思。其实,意的本源是自然、现实。意的组成因素是生活、物象对情感的刺激和心对物象的感受,情景交融,情景结合,情景相撞而生成“意”。



          明清两代人是主乎“意”,尚其“趣”。讲“天趣”,“人趣”,“物趣”,皆是画家情感的呈现,明确表现出尚“意”的审美意识。



          对“意”的研究历代画家都有精辟之论,当代各家各派更有自己的见地。“意”的含义深奥而又广泛,作为画家应有具体的可操作性的认识。画家为了追求“意”,就要凭自己的才能,到生活中去体验人生,认识人生,才能使自己的情思化为“意”。画家之品格、胸襟、气质、素养、情感熔铸现实才可能丰富“意”之内涵。“意”是情感、思想、画家三者融于人生所得。



          中国画家首先论及到的是“形”或“形似”的问题,姚最强调: “立万象于胸怀”,明确“形”和“意”之间先立“意”,形为神似,形意兼顾。倪瓒云:“仆之所谓画者,不过逸笔草草,不求形似,聊以自娱耳。”陈与义说:“意足不求颜色似”,他们都主张“意”,起着主导作用。但并不是说“形”就不要了,不求形似不等于没有“形”,不求颜色似不等于没有“色”,这里主要的是怎么把握形的问题。齐白石先生讲“似与不似之间”,这是白石老人把握形的观念。“形”和“意”之间,形是为了达意,那么,形似,或不似,或似与不似之间,都是为得其意。如果没有形的把握,“意”也就很难达到了。



          尚意,创意,古代画家在意重于形的审美思想指导下,以读万卷书、行万里路为创“意”的条件,不求形似只求意足。创“意”出新,成为画家无不努力奋斗之事。“意”只有在生活中才能求得,而情感就必然是其核心,无情感则不能产生“意”。在绘画的实践中妙悟“意”的存在,培养创“意”的主观精神,破前人之藩篱,立新意于画中,在艺术的实践中,凭着高超的造型技法,丰富的艺术想象力和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的毅力,才能实现创“意”的目的。



          画中之“意”均寄于画家情思。雄浑、典雅、俊丽、高古、自然、含蓄、豪放、清奇、悲慨、飘逸等等无不是情感的喷发。情感与想象相融合,情感又推动想象之神韵。只有想象力极强的画家,才能“立万象于胸情”。刘勰“神用象通,情变所孕。情以貌求,心以理应”的精论,是对艺术想象力的概括,简要而深刻。情远难“意”,心远难“形”,“意”是物我合一的结果。顾恺之所谓“迁想妙得”说的正是想象与意境完美结合的佳境。



          张彦远的“象物须在于形似,形似须全其骨气,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,而归乎用笔”,阐明就是以“意”使法、法为“意”用、法在“意”达在绘画中所产生的重要作用。凡能卓然成家者,无不善于以意使法,笔墨之迹全为意用。画家的选材、造型、构图、色彩等均为情思所牵,以意运法,使法就意。



          构图



          构图即讲画面的形式美。构图受“立意”的统领,要充分达“意”,就必须创造出“有意味的”的构图形式。绘画中的构图是一种形式概念。中国传统绘画讲“立意”“为象”“章法”三者结合,同步表达,方可呈现统一和谐的效果。古代绘画的“章法”有其规范性和模式化,先不论其优劣点为何处,对今人而言,广博览,精吸收,借鉴学习是必须的。



          中国画构图极讲究“势”。如:造险绝之势,造祥和之势,造平稳之势,造动荡之势,造热烈之势,如此等等。深入研究构图的规律及特点,从全局来看一点,又从一点回到全局,以“气韵”为内在核心,就会得其妙绝的构图,使绘画出新意,出高格调。



          以散点透视为主,其独特的构图形式,构成了中国画的风格特征。传统中国画画面生动有节奏,情景能交融,对比而调和,动静又互衬,加上主大次小、虚实相生的主观理念等等这些都是极妙的构图章法。在艺术实践中不断地领会古人的构图方式,认识民族文化的深奥,丰富自己的艺术素养,在创作中重视形式美,就有可能探索出有自己风格的构图形式。



          构图在绘画中呈现的格局可以是千变万化的,这给予画家以充分自由的选择,画家可以创作出任何适合自己“意”的构图。不同形状的组合、相同形状的结合,物类的对比、运动、态势、节奏、对称、排列、分割、变异、纵横、凝集、疏散、虚实、平衡、比例、主次、高低、前后等等,都是构图中的重要因素。



          画面的黄金交点是凝集视觉审美的接合点、中心点,也是观赏者的中心,更是画家情感抒发的中心,决不能掉以轻心。要在此精妙之处做足文章,表现出构图的严密、精致,使之意味无穷。



          西方现代机械立体主义画家莱热曾说过:“现代人越来越多地生活在高度的几何秩序中,人类的一切创造,机械的或工业的,都是依据几何设想的。”此言准确地概述了现代绘画构图的原理。可以这样说,现代绘画的构图大多可以用几何学进行分析,因此几何形式美是当代绘画构图的一大特征。画家对此不能熟视无睹。依据“立意”的需要,一幅作品可以通过几何式的设计,有意造成比例的不合理,透视的反差,从而产生一种视错觉,打乱观赏者的平衡感,在心理上会引起振荡。在参观敦煌壁画时,我就有深切的感受。敦煌壁画的画面构成、人物大小、远近安排相互之间的关系,由于比例尺度的失调(按人物等级层次排列,建筑物的比例大小也是根据壁画图式的需要设计),使人进入石窟就感受到博大精深的宗教气氛。



          观众可能不喜欢艺术家所创作的作品,画家也不一定会迎合观赏者的审美趣味。但艺术家应该创作出在观赏者眼中能引起强烈视觉感受的作品,使观赏者在你的作品面前,不需要任何解释即能得到满足,这样的作品将是成功的。



          色彩



          潘天寿云:“色凭目显,无目即无色,色为目赏,不为目赏,亦无色也。故盲子无色,色盲者老色,不为吾人眼目所着意者,亦无色。”道出了色彩的重要性。几千年来,中国传统绘画之色彩演变和发展,有其自己独特的规律,使色、用色都有其法度可寻。中国古代绘画有淡色和重色之分,淡色为水性植物色,其性质为“微加点缀,不求晕染”,雅淡清致;重色为矿物质色,其性质为“色意浓烈”“富丽堂皇”, “厚金古朴”。直至今日中国画仍然使用这两类天然颜色,这也算是东方艺术精神的体现。



          中国画的色彩与线条相融合,便产生了情调高雅的独特面貌,如:敦煌唐代壁画,描绘佛教经变的《净土变》,色彩上以赭红色配合绿色调,深土红、石青、石绿、铅粉等色并列组合,平细匀称,互衬对比,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中,渲染出富丽堂皇、气象万千的极乐世界。



          唐代绘画的色彩风格用色浓厚华丽,宋以后,受文人画审美思想影响,大多使用植物色,风格渐趋雅淡清新。就画种而言,壁画浓烈,卷轴画淡雅。从国画和西方绘画对比的角度讲,西方传统绘画的色彩,是依据光学原理来确定的,科学性强,对色彩的研究也颇为精深;现代抽象绘画的色彩以主观性为主,强调视觉感官刺激,两者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。国画家在艺术实践中,不仅应该了解西方色彩观,而且还应深入研究中国传统色彩,以丰富自己的色彩修养。应纵观中国画色彩,横览世界绘画色彩,在对比中建立起自我绘画之色彩观。



          时代精神,民族特色,个性特征涵盖了艺术的真谛。画面的意境决定着绘画的最后完美。在艺术创作中发挥自己的思维、意念、情感和想象力,在具体的、有限的颜色中组合出无限的色彩旋律。天地间自然之色为古源之色,画家心中之色直接和情感相关联为心源之色。中国传统绘画中的“随类赋彩”乃是对物类表面之色的描绘,追求的是色彩表现的类似,这成为中国画特有的色彩表现观念。对现代画家而言,色彩应是现实与情感相融而产生的心理图像,任何印象都可以是画家抓住色彩感受的契机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色彩意识和喜好,有自己色彩和谐的尺度。在不同时代色彩呈现着不同的个性,对色彩的追求也随时代的变迁而不同。



          潘天寿云:“吾国绘画,一幅画中,无黑或白,即不可画矣。”黑白二色为“原色”说,正是中国画的重要色彩观。关键是如何认识使用的问题。黑白二色使用得好,能强化绘画的视觉感受,会有出人意料、“妙超自然”的效果。艳而能深沉,淡而能清雅,浓而能古朴,这正是黑白两色的长处。



          拥有丰富的色彩知识和修养是画家的基本功之一,而情感意识是使用色彩的灵魂。如何将色彩恰如其分地运用到作品中,这对每个画家来说都不是容易的。最好的方法是始终按照自己的意念和想象,始终依靠自己的眼睛、知觉、感受,大胆地自由地使用色彩,探索自己的色彩观念,创造出你自己的色彩旋律,去呼唤观赏者的共鸣。



          线条



          线的本身就是艺术,书法即是最好的证明。



          对中国画来讲,其直接作用着造型。线条的组合是艺术形式美的体现,线的千变万化是画家情感的表达。



          古人的“十八描” “十八皴”已经远不适应当今艺术发展的需要了,画家在对线的认识和运用上,都应努力拓展新的层面,因此研究线的可操作性和可视性就变得十分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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