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康将艺术置于批评偏执狂的平行符号之下。两者都在进行重复,倍增和分离。“客体的重复的同一化”,成为悖论认识的运动,成为不透进任何光线的打开的孔洞。整座房子里令人难忍地只有油漆过的光秃秃的装饰,李向阳一个人住在房子的带家庭式铰链的门旁。这扇门似乎许诺了许多剧终的真相大白,显现和启示。但是从此什么也没有来临。
这样李向阳自顾自地敲着这扇门,造成在寂静中临近的期待。从不放弃等待的姿态,不运动肌肉,但是以一种姿态警戒着。这是一种“长脖子”的姿态,一种可收缩运动的姿态,这使他能够自我升起,能够模糊地看到同时又看不清楚。我们知道,李向阳是一个脑袋不在肩膀上,脖子也不在肩膀上的人,所有人都会发现:这一明白的事在学校里也教给了孩子们,它被斥责为不负责任的非社会性。艺术家,如同托马斯-曼所说,不是一个好的改革者,因为他对庸俗和生活有一种异常的爱,而这两者是一回事。
他不组织贮备,不辛劳积累生活必需品,也不期待别人带给他合适的礼物作为交换,因为他没有眼睛去听也没有耳朵去看。所以他自顾自的敲着,这样把进进出出的重复之幽灵引导到门的那边。就像一只乌龟,艺术家背负着门,他把门扛在肩膀上,它成为了他的装甲,脖子在装甲周围和外面,他这样环球航行,随时准备盯一眼外面就缩回去。急速而遍览无余的一瞥不可避免地结束在开始的点上。李向阳用长脖子做孔雀开屏式运动,眼看着发现了重复,他自己的身体好像幻影在门后等待。总而言之李向阳从不等待任何来访,这样他在门后和门外自己开放和关闭以安慰自己,这样,这扇门就起到了一面镜子的作用。在这里,在凹进的,光滑的壳上,过去埋葬了自己的未来,瞬间建立了差错和无处不在的邪恶幻觉。